锦辰的下颚，无视她几乎吓哭的表情，语气淡淡：“妹妹，你自己决定......我该抽你多少鞭呢？”

“也不是第一次犯了，也是怪哥哥之前太心软。”他状似思考，叹息般地开口，眼神却是毫不掩饰的冰冷。

“干脆，就抽到你再也不敢了，我们就停，可以吗？”

......

子戌大半夜被叫回了主宅。

整个主宅虽然灯火通明，却鸦雀无声。子戌在子卯带着上楼的时候微微侧目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没看到BOSS，甚至连平时在主宅的仆人也一个都不在了。

看来是主宅是被清空了。

他收回目光，拎着药箱。出乎意料，子卯并没有带他去平时很能折腾人的大小姐的房间，而是帮他打开了BOSS的房间门。

但是BOSS并不在里面，黑色的床上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微弱且急促地呼吸着。

饶是这些年已经处理了许多次这种情况，但这次，子戌的表情也有了些许变化。

他先是摸了摸莫锦辰的额头，有条不絮地帮她降温，处理伤口。等情况控制的差不多了，子戌皱着眉开口道：“这是BOSS第一次对大小姐动用‘九节’吧？她做了什么？”

子卯也完全不清楚，不止是看不清BOSS，他甚至看不懂这些年几乎和他朝夕相处的莫锦辰。他思索了一下，最后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和子戌说了一遍。

莫锦辰这次确实很作死，半夜翻墙出去自己学校图书馆放火这件事没十年脑血栓干不出来。但是她也不是第一次作死，这件事在她往年的‘丰功伟绩’里只能算中上水平。但BOSS这么反常却是头一回。

“说真的。子辰她皮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她失踪一星期偷渡到M国打黑拳我都没见BOSS这样。”这些年子卯多少有点把莫锦辰当成自己妹妹，心里觉得云延有些过于严苛了：“BOSS也是，他之前在司林院看到子辰手上的一点小伤都会生气威胁那群执法者，结果自己下手倒是比谁都重。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和子卯不同，子戌精通医术药理，同样也懂点心理学。他听完子卯带着点怨念的吐槽，摘掉手套，扶了扶眼镜，看了床上的莫锦辰一眼，淡道：“可能是因为......BOSS把她当成自己的东西了吧。”

是他自己的所有物，所以无论是施以疼痛，还是赐予温情的都只能是他。

别人哪怕是染指一分一毫都不行。

所以BOSS才会对外寸寸护她周全，对内却能毫不犹豫下狠手。

子戌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半大孩子，摊上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罢了，不是他该想的事情。

“子卯，这么多年兄弟了，我提醒你一句。”将剩下的药摆在床头柜，子戌龙飞凤舞地写着药方：“不要查这件事。”

子卯愣了下，他确实有些奇怪BOSS和莫锦辰的异常，也打算之后仔细查查这段时间莫锦辰到底做了什么。但他还没付之于行动呢，子戌怎么知道的？

“别查，别问，别看。”子戌收起药箱：“有些东西我们碰不得。若是你真心疼这位大小姐，我的这句话你也说给她听。”

想了想，他又笑笑：“不说也无妨，我想，BOSS会管好她。”

......

此刻的云延正在莫锦辰房间，环顾一周后，直接碾碎了一角的墙面，从中取出两本日记和书籍。

他依次翻完了那本日记和书籍，里面记载着的甚至能让莫锦辰这位半神都差点中招的图像，却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很快，他翻看完了最后一页，双手缓缓合上书，苍白的手搭在书的封面上，瓷白的手背透过薄薄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