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再叫鬼了。”
谢从安再瞧一眼地下发抖的宫婢,忽然明白过来。“敢情是当我是鬼啊?”
在场之人全都跟着她的话音一抖。
眼见这位要生气,好在公子也已闻讯而来。
谢从安气急败坏道:“一群小鬼,竟敢欺负我!”说着拎起茗烟的耳朵,要他交代清楚。
茗烟只敢求饶,口中哄了数遍,眼泪都痛了出来。
谢从安见郑和宜一直在旁看着,也不说话,怕是他生气了,只能放手,奈何心里是不解气的,便又回头对茗烟补了一脚。
“蹲墙角去,喊一百声‘祖宗,我错了’”。
茗烟机灵,就势带了一众宫婢到殿门前喊了起来。那声音此起彼伏,将其他几处宫婢也都引了出来,待见了谢从安,又皆是一副紧张的神色。
谢从安听着听着忽然回过味儿来,撸袖掐腰又没办法,只能喝停,指挥她们道:“去给我寻吃得来!”终还是恨得牙痒难耐,加了一句:“小姐我要吃樱桃!”
郑和宜终于开口说了句话:“何苦难为他们。”
谢从安愤愤,“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当本小姐是鬼!真的是要气死我!今日没有樱桃便解不了我心头之恨!我要将你们这一个两个不长眼的统统拖下去杖毙!”
跪了一地的婢女在夜风中抖似枯叶。郑和宜只得上前好生劝她别再闹了。
“他们欺负我,你也不帮我。我就是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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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安委屈的眼角通红,抱着双臂坐上一旁的高椅。
早就听说过她脾气不好,郑和宜却是第一次见她发火。
他怎会知道,这一番动静不过是她忽然记起早晨的秉烛夜谈,醋意横生,所以才故意借题发挥罢了。
谢从安见他不说话,又以为是自己失了分寸,惹了他讨厌,忙跳下去拉他衣袖,红着眼圈小声道:“宜哥哥要为我出气。”
郑和宜唤茗烟进来。那小子如今懂事多了,跪下便俐落的叩了个头。
“小姐别气了,是小人胆子小,眼睛又不当用。都是小人的错。”
谢从安哼了一声,郑和宜道:“樱桃可还有余的?”
提起此事,茗烟正有一肚子的话,看了看两位脸色又全忍了回去。
“公子明鉴,您统共就赢了那么一盘子,早上就全给小姐送去了。”
“赢得?”谢从安惊讶。
“那樱桃可是公子从太子殿下那里特意为小姐赢来的,断不是……”
茗烟记起公子的交代,当即把嘴闭上了。谢从安却已听了个明白。
这一番闹腾,憋闷也散去不少。谢从安默默入殿,落座桌旁。郑和宜朝茗烟摆手,递过一杯热茶。
谢从安伸手去接茶水,鬼使神差的却将玉玦递了过去。待她反应过来,对面那人正低头细看。
光影之下,他的肌肤与玉同色,耀出莹润细腻的光来。
清隽的侧脸因灯火添了些暧昧的温和,扇动的眼睫如同她的心跳。
方才一瞬涌上的担忧都如潮水舨退散而去。
罢了。他是宜哥哥,又有什么好提防。
“这东西,倒与常见的不大相似。”郑和宜抬头看向她。
谢从安轻嗯一声,“尺寸的确是大了许多。瞧那雕花的模样,我猜是用什么配饰改的……比如说腰带配饰,或是玉佩?”
郑和宜点头,“质地虽不及绝世奇珍,也不是寻常人家易见的,你是从何处得来?”
“别人,给的。……据说,与当年的秋贵妃之死有关。”
说话间,郑和宜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让她疑心是自己看错。
郑和宜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