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拿捏?这等得不偿失之事,谢毅那老狐狸怎会想不明白。”
“言之有理。只是本官另担心一事。刑部的康尚书早就提了告老还乡。今上一直留中不发,他便抱恙不朝,这摆明了就是要躲麻烦嘛。可老傅只知闷头做事,更不屑于理会官场牵扯。我只是担心他白白将人都得罪了,于仕途有损!崔老向来赏识这小子,不如也一起劝一劝他吧。”
“真是难得见你夏大人为人操持什么。今上对世族的态度如何,咱们只能瞧着猜度。可是唐唐天子,竟能被迫应了三司会审,咱们还总说什么君心难测,瞧瞧如今,这不测不测的又有何妨。谢侯府的小姐都落在了刑部大牢里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想的。棋子就在那里摆着,这步走的是什么用意,你我只管看着便是了。至于傅大人,即便是得罪人,那也是为今上得罪的,这样岂不是对他的仕途更加有益?”
“……可我瞧着今日那情形,谢丫头真似冤枉……”
“夏大人,冤不冤枉自有刑部定夺,你不如早些回府休息。康尚书告老还乡的折子没批,却不是不批。由我看,傅大人这刑部侍郎的位子也是时候升了。你这老友只管安心,等着为他庆贺便是。”
崔慕青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梳洗完毕,靠在床头却仍是毫无睡意。
她发了半晌的呆,忽然轻声念道:“瑾瑜之质无暇迩,慕色倾心为哪般。”
多年前城外踏青时的惊鸿一瞥,令她芳心暗许便是多年。后来听到这句暗嵌了自己名字的诗句,羞的她脸颊通红,却心悸不已。
如之,和宜。
默默念着心上人的名字,她心潮汹涌。
这些时日,为了他,自己做下了多少从未敢想之事。
他的名字在心里想了一遍又一遍,那优越的眉眼就仿佛近在眼前。
压抑了一天的心慌与厌恶终于在此之间渐渐散去。崔慕青握紧双手,祈祷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终是枕着一腔甜蜜的酸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