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当初(2 / 3)

宜世长安 雪散微秋 1838 字 9个月前

颐,在座上闭目养神。

芝兰玉树,单凭身姿侧影已是一幅绝世好画。

候着的小厮见他进来,忙将少年唤醒。

凤清阻拦不及,只得吩咐几句,迎上前去。

郑和宜仓促起身,罕见的赧然让他多了几分少年稚气。

“这几日未能睡好,大人见谅。”

“明白。”

凤清促狭一笑,相请入座。听他道明来意,便将自荷风小筑分别后的诸般琐碎尽述一番。

“我只道是红颜祸水,却不想这个韩玉如此厉害,能有本事惹的六八两位公主都为他不管不顾。你可知这两位竟然都将自己的驸马给打了?八公主更甚,把苍驸马脱光了掉在院中树上挂了一夜。人被救下来时就只剩下几丝游气了。苍、柳两家的老人一同告到了今上那里……这般的丑事,天家也要顾及颜面啊。”

凤清对着满桌酒菜大快朵颐,面上作痛心疾首,眼中却分明全是戏谑。

他左手肉,右手酒,狂放不羁,风流潇洒。

郑和宜为他又添一杯,试探道:“今上英明,不知怎么处置了韩先生?”

凤清举到唇边的手停了停,看了看他,忽然笑了起来,“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郑和宜摩挲着袖口的纹样,已经辨不清自己焦灼如焚的根由,喃喃自语着将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从安虽已回到了府上,却多日昏睡不醒……如之僭越,是想问问大人,可否知道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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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了然,示意他无需担心,握拳掩去个哈欠,“我前几天着实忙了些,又被盛华宫拖了一日,还未来得及打听。方才吩咐了去请知道实情的人,你稳坐片刻,当不远了。”

话音才落,只见前厅有人过来。仆从禀明来处,带上个瘦弱干瘪的小老头。那人皮肤又黑又黄,伛偻身子上前与两人行礼。

凤清点了点头,转向郑和宜道:“孙叔是里头的老人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问便是。”

孙叔不待郑和宜开口,露出满口乱七扭八的黄牙,嘿嘿一笑。

“谢小姐身有官职,是被压在官牢里头。虽说条件不好,却少了很多腌拶邪祟。老爷公子们当放心才是。”

他嗓音沙哑,语气之间却知道拿捏分寸,只是话说的不大明白。

郑和宜听得糊涂,转头去看凤清。

“人只说宁死不入公堂,这话不假。想你也知道,那地方多是进去容易出来难的,所以狱卒们也少将犯人当人。有些不知分寸的,难免也会过份……”正逢酒劲上头,身心松泛,凤清起了兴头,说了几句才意识到此话不妥,只得硬灌了口酒去掩尴尬。

郑和宜满面凝重的看着眼前的老孙,只觉得他似也沾带着那刑狱中的森森鬼气,如同才刚过去不久的噩梦近在迟尺。

老孙见他盯着自己,忽然一咧嘴,腔调也跟着怪异起来。

“这位公子一看便是个细致人。老孙的话糙,还望莫怪。刑狱里的阴气重,疯了还是死了个把人的,亦是常事。谢侯府的小姐已是好命了,能关在官牢,不过是用些药,让她没什么力气闹事,少给咱们寻不痛快。若说可怜,民牢里岂是用惨一字便可以言尽的。”

话到此处,他刻意压低了嗓子,似在故意吓唬郑和宜。

“那个一同送进去的小姑娘,也是细皮嫩肉的,可被折腾的不轻。当夜还未提审前就已去了半条命了。”

郑和宜忽然握着拳就站了起来。

他肤色细白,此刻更无半分血色,只能僵直着身子与凤清行礼,“如之不适,改日再来叨扰。”

凤清这才恍然记起,郑家的灭族之祸还未满一年,瞬间后悔不迭,连忙起身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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