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亲吻(2 / 3)

宜世长安 雪散微秋 1886 字 9个月前

“贤妃容颜绝色,又没有家世背景,如果还不得宠,在这后宫之中便是真的惨。”谢从安看他一眼,点明重心:“母妃不受宠,又早早离世,良王独自长大后的父子亲情中当有许多未说不明的误会。他后续竟然做出了逼死秋贵妃的举动,又在封王之后逃离长安,我猜度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大抵都是在为母妃抗议?”

回答她的又是沉默。

颜子骞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应付,只好道:“贤妃虽然容貌极佳,但宫中美女如云,喜新厌旧,色衰爱弛都并非什么新鲜故事。良王殿下自小便灵利机敏,也是出了名的不着调。太傅对他先有看重,后又放弃,皇帝亦是如此。若说他的行事都是在为母妃鸣不平,难道接近帝王不是达成的更快?又何必要将自己置于这般被动的境地。”

“你说的也有道理。”谢从安的困惑难解,忍不住抱怨道:“他既然不要皇位,又为何总是参与其中?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苦思冥想着,她又自言自语起来:“我只是担心谢氏有没有得罪过他,想抱他大腿来着。”

这糊里糊涂的话,听得颜子骞面红耳烫,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谢氏在良王这里当无牵扯。虽无确凿证据,宫人们都知道那位娘娘是独自死在忘忧殿里的。谢毓儿的过世又在她之前,你实在不必担心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

“的确如此。谢氏在谢毓儿之后便再未对皇帝的后宫动过心思。”谢从安舒眉叹了口气,“其实盘算这些也无用的。谢氏即便是未曾得罪过这些人,该死的时候还是一样要亡。”

难得见她将残酷的事实说得这般轻描淡写,颜子骞不忍心,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谢从安忽然又道:“太子殿行居第二,据说他的生母出身自岭南一个普通的私塾先生家中,这算上去也不比良王好上多少。此事当真?”

颜子骞又被吓得一跳,忙去确认周遭无人。

他无奈点头道:“庚子之乱后,每届秀女都是抹了身份送上去的。虽说咱们各家都有自己寻来的路子,留了她们的出身,但是……”

“不要但是。”

谢从安忽的凑了过来,杏眼托腮,笑的可爱,“那个出身,能不能给我瞧瞧。”

“你看那个做什么?”

颜子骞紧张的直往后躲,“先不说谢府必然也有一样的东西。你究竟在查问何事,怎会牵扯到这些里头?”

他又往四下看了看,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不自觉压低了嗓音。“咱们这些私下的手脚,都是见不得光的。圣上对于士族的防范之意如此明显,虽说各家都有准备,若被抓到了便是窥探天家私隐,这罪名是杀头都担不得的,又怎能拿给你看。”

谢从安一脸严肃,未有反应,他便只得再退一步,“你只说要查什么,我回去帮你翻找便是。”

谢从安这才松了眉头:“我其实就是想弄明白为何良王要跟菁妃搅在一起。他究竟是另有苦衷,还是在卧薪尝胆,只等着一鸣惊人。”

颜子骞听得胆战心惊,“你要知道,此事查下去只有两个结果:一是菁妃被惊动,派人取你性命;二是良王动手,除掉你这节外之枝。就算真的去查,怎么都不过是在行事者的一念之间,你又要如何辨起?”

“关系到一国皇位所属,又怎会是一念之间?”

谢从安在神思飘渺中生出一笑来,“就算是一念之间,这一念也必然在他心里存了许久。去查其生平行事亦会有迹可循。可惜我人小势微,不得要领。有心之人必然早已寻得方向。如今想到,亦有些晚了,影卫统统都被扣在山下等候,这次,我也什么都做不了了。”

颜子骞被她闹得紧张又糊涂,琢磨之间,听她又叹了句:“这下只能坐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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