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放开。”
“不行。”
夏松已经反应过来。
这地方来就错了,让姐姐知道可还了得,唉声叹气的劝道:“林姐姐,咱们还是回去吧。”
他只担心在这种地方万一发生什么事,自己护她不住,两人可是都要吃亏的。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今日的谢从安一心惦记着这家的新奇,想要知道这地方的经营者是谁,又如何引客,便不想轻易作罢。
两人在原地对峙,周围都被台上的歌舞吸引着,也没多少注意到这里来。
谢从安正琢磨法子,听人笑道:“你这小子,人家姑娘喜欢什么,你倒是管得宽呢。”
她正要骂来人多管闲事,一位美人入眼,胸口微动,便僵在了原处。
那张脸上带着熟悉微笑,表情也略显僵硬。浓妆修饰过的艳丽无法掩饰主人的震惊,峨眉轻挑,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多少复杂的情绪在四目相对的一刹奔涌而出。
“笙歌?”
念出两个字的当下,谢从安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她慌忙上前,将人抓住,生怕一个恍惚,对方就不见了。
“你是笙歌?你是笙歌对不对?”她反复确认着,嗓音都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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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见来人浓妆艳抹,装扮华丽,不是好相与的样子,林姐姐又少见的失态,吃惊之余便忙着去扯她的手,口中不停道歉。
“……是你吗……是不是你?”
谢从安不管不顾,红着的眼眶中,泪水越凝越多。
夏松听出了几分意思,手也慢了,偷偷拿眼瞄对面。
那美人等了一阵子才轻轻点了下头。
“是我。”
谢从安一把抱上,又哭又笑,惹得不少看客都回头来瞧。
夏松在一旁默默看着,直到回去的路上才忍耐不住问道:“林姐姐,那位姐姐是你在哪里认识的?从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古怪?”
“哪里古怪?”
沉浸在开心之中的谢从安还未恢复完全。她急着赶回家中,脚下未停,伸手朝身旁拉了一把,口中催促道:“快些走,赶紧回去将事情了了,我好回来跟姐妹说话。”
夏松也惦记着酒铺里今夜要抓细作的事。
这才不过半月,他已经对谢从安佩服的五体投地,言听计从。
“那里都派人跟了七日了,当是无碍的。今日咱们定能知道那……人的背后究竟是谁。”
谢从安嗯了一声,脚下匆匆,并未多说。
当日她发觉酒水难喝,偷偷寻到酒坊里想要到处看看,没想到被人当场抓住,还被方伯教训了一顿压在了屋里。直到入夜,兰姐姐在家中等不见人,闻讯而来,才算将她的细作身份澄清干净。
“说来倒也是巧,怎么就被我发现了那售卖假酒的关键。”
想起此事,她也觉得奇妙。随手在街上的店里买了一瓶酒,竟然就是那细作造假兜售的地方。
“咱们本地人都不常去北街,更少往出城的闲路上逛。这才给他们找到了法子去害人。呸,都是些坏种子。”夏松恨的牙痒,手中狠狠攥着拳,恨不能直接挥出去将坏人打倒。
“……好在吉人天相。老天保佑夏家。”想起今晚就能有接过,他不禁也松了些劲儿,“就是兰姐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话是说我的。咱们酒坊好着呢。”谢从安轻轻一笑,将话停在了此处。
两人正行到了酒坊门前。扣响门环,却没人来。
夏松趴上听了一阵,退后一步,大门随即开了条缝,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肉手往里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