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毕竟她紧张小姐的样子也是真的,又心知那地方不好,还让我去酒坊唤人时不要说干什么去。可她倘若从一开始就拦下了你,不就没有后头这些麻烦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谢从安轻轻摇头,觉得自己的头晕好了些,便起身去倒了杯茶,几口喝的见底,罢了捧着杯子发了会儿呆,忽然道:“昨晚,嗯……发生了一些事……”茶杯底轻轻击打着手心,她边想边道:“……张庐被我打了,不知死活……”想了想,还是改口确认:“应该是死了。”
打在那处穴道上,虽然未见血,应当也活不了了。
樱桃瞬间瞪大了眼睛,“那,要怎么办?”
“没有什么怎么办,我得去认罪,你得帮我出门。”谢从安放下杯子走去推了推门,又趴在窗边看了看,“外头怎么弄的?”
“用石头顶着的,”樱桃还在震惊中没有恢复过来,说完又跟了句:“夏公子弄的。”
推门的手顿了顿,“他人呢?”谢从安问。
“大抵是在院子里看着?”樱桃明显也不知道。
“今日城东有家酒楼要谈,兰姐姐此时应当不在府里。”谢从安盘算清楚就大声喊了起来,试图叫夏松过来开门。
樱桃在一旁站着,脸色不大好看却还算淡定,“小姐确定那人死了吗?那个笙歌既然害你,要不,咱们……该她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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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说,”谢从安忽然生气的转过头来,“我昨夜去的晚,笙歌并不知道。她以为我不会去了,”说着又怕樱桃不信,认真解释道:“那种地方就是夜里热闹些,可我去时,里头大厅连灯烛都熄了……”
“你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许就故意骗你用来脱罪的话!”屋门猛的推开,哐当一声吓得谢从安两人后退几步。
门前的夏兰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没有休息好。她身后不远站着冒出了胡茬的夏松,一夜之间仿佛也成熟许多。
眼前这一幕让谢从安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出现让夏家这对姐弟都经历了什么,顿时满心愧疚,可一想到笙歌,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原地呆呆站着。
夏兰并未理会她,指挥着夏松将热水拎进来,嘱咐樱桃道:“洗完澡我在中厅等你们。”
*
十五日后,夏家酒坊。
夏松拎着酒壶绕过院中的一排酒缸,走到屋檐前,抬头望了望又将四周打量一回,走到一颗大树前,将系酒的绳子咬在嘴里,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屋顶。
素面朝天的谢从安,散着头发在屋顶闭眼躺着,单薄的衣衫划出身前的玲珑曲线。他有些脸红,小心翼翼的走去一旁坐下,“林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
天色才刚暗下来,最远的地方,鸡子一般的太阳还未消失完全。他装模作样的眯着眼睛望了一阵,见她不理自己,只能又没话找话:“你是在等星星么?”
其实谢从安早已醒了,只是懒得说话,依旧躺着动也不动。
夏松叹了口气道:“你还在生我姐的气么?”说着拎起一旁的酒壶,把在手里看了看,“不是我故意要来烦你,方才来给你送点心果子,方伯就让我过来送酒,说是你要的东西好了。”
身旁突然伸手过来将酒壶拿走,谢从安打开直接饮了一口。
夏松阻拦不及,哎了一声,又见她面色如常,便将手收了回去。
他看着身边人歪了歪头,不知在想什么,跟着又是几口下肚,将酒壶凑近鼻尖嗅了嗅,随后望向了远方。
“林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这副模样太奇怪了,不管找多少借口来送多少次东西,每次都不肯理他。
夏松没办法,只好转身打开了另一壶酒,果然又被她直接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