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等着我们!还以为他们被打跑了!这帮南越人的韧性,真他妈像蟑螂!”
罗马统帅的脸色也阴沉下来:“这该死的山地地形,根本不适合大军团展开作战,却让他们硬生生拖延了我们一个多月!消耗的粮草辎重已是天文数字!”
阿古纳恶狠狠地说:“只要能踏平南越,报仇雪恨,我百乘愿意倾尽国库!”
这时,一直眯眼观察的波斯统帅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疑惑。
“不对……你们看那边,那几个骑在马上的,还有阵前那些年轻人……盔甲样式、气质,和之前的南越将领完全不同。他们还有后手?”
谷地南端,南越军阵前。
孟获骑在一匹略显矮小却极其健壮的南中马驹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皮毛外套,脸蛋依旧冻得通红。
但他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丝毫恐惧,只有对即将到来战斗的纯粹兴奋和渴望。
在他身旁左右,赵云白马银枪,神色沉静。
兀突骨如山岳般矗立,手持一柄粗犷的狼牙棒,面无表情。
木鹿大王则好奇地四处张望,手里把玩着一支骨笛。
带来洞主、忙牙长等一众南中少年将领也都聚在周围,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些在丛林和山野中长大的少年,第一次面对如此宏大的战争场面。
面对数十倍于己的敌人,眼中没有新兵应有的惶惑,反而燃烧着炽热的战意。
对于他们而言,战斗和狩猎一样,是生存的本能,是展示勇武、赢得荣耀的方式。
孟获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忽然调转马头,面向身后那五千藤甲军,用乌戈语高声呼喊起来。
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清亮,却有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煽动力。
他说的内容,周围的汉人玩家和赵云都听不懂,但能看到那些藤甲士兵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狂热。
“嗷嗷嗷嗷——!!!”
五千藤甲军齐声咆哮,声浪如雷,在封闭的谷地中反复震荡,震得雪花都从树枝上簌簌落下。
那吼声不像训练有素的战吼,更像群狼对月长嚎,充满了野性的力量和同仇敌忾的凶悍。
这一幕,连身经百战的赵云都看得暗自心惊。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寥寥数语,竟能让一支军队的士气瞬间拔升到如此地步?
这些南中勇士对这个少年首领的信仰,似乎已经超越了普通的上下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