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这才刚开始。”
马猛起眼睛一亮:“还有?”
“贵霜这么大,一个白沙瓦才哪到哪。”韩星河放下茶碗。
“不过今天够了,传令下去,抢归抢,别都杀光了,尤其是皇室的人,留着有用。”
“放心吧!”马猛起拍胸脯。
“吕布亲自去了皇宫,有他在,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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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白沙瓦没睡。
或者说,白沙瓦在惨叫中度过了一夜。
鲜卑兵抢疯了。
他们冲进贵族府邸,砸开库房,把金银往袋子里装,装不下的用衣服兜着。
绸缎撕了,瓷器砸了,书画扯了——这些他们不稀罕,他们要的是真金白银。
西凉兵精一点,马猛起带着人专找书房、密室,那些贵族藏宝贝的地方。
他们撬锁,砸墙,掀地板,找出来的东西往往比明面上的更值钱。
皇宫里,吕布提着画戟,站在大殿中央。他脚下躺着几具侍卫的尸体,血还没干。
波西色伽缩在王座后面,瑟瑟发抖,太子趴在他旁边,裤子湿了一片。
妃子、公主们挤在角落里,哭都不敢大声哭。
“绑了。”吕布说。
亲兵上前,用牛皮绳把这些皇族一个个捆起来,串成一串。
有个公主挣扎,被亲兵一巴掌扇在脸上,顿时老实了。
天亮时,第一批进城的鲜卑兵出来了。
他们牵的马背上驮着大包小包,走一步响一声——都是金银碰撞的声音。
每个人脸上都红彤彤的,眼睛发亮,像喝了最烈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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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警戒的鲜卑兵眼巴巴看着,喉咙直动。
“换防!”将领喊。
“里头的出来,外面的进去!动作快!”
第二批人冲进城。
整整七天,白沙瓦在轮番洗劫中颤抖。
鲜卑兵们恪守着“有福同享”的原则——抢够了的出城休息,把位置让给还没抢的。
每个人进城时两眼放光,出城时红光满面。
城里的贵族老爷们被反复“光顾”。
今天这拨人来抢一遍,明天那拨人来再抢一遍。
到后来,家里实在没东西可抢了,鲜卑兵就开始“问”——用刀问,用鞭子问,问还有没有藏起来的宝贝。
一星期后,邻城的援兵终于到了。
三万骑兵,两万步兵,举着贵霜的旗帜,战战兢兢地靠近白沙瓦。
他们远远看见城下黑压压的鲜卑骑兵阵列时,腿就软了。
战斗没悬念。
鲜卑骑兵一个冲锋,贵霜援兵就溃了。
骑兵跑得快,步兵被扔在后面,被鲜卑人像赶羊一样追杀,丢盔弃甲,死伤大半。
可韩星河还是下令撤军。
帐篷里,将领们不解。
马猛起刚抢上瘾:“韩老大,再抢几天呗!城里还有油水!”
“差不多了。”韩星河看着地图。
“再待下去,贵霜各地的援兵都聚过来,虽说不怕,但麻烦。”
“况且——”他顿了顿,“咱们来的目的达到了。”
当天下午,大军拔营。
吕布带着亲兵从城里出来,马后拴着一长串人。
波西色伽、太子、王子、公主、王妃……贵霜皇族的核心成员,一个不少,全在这儿了。
他们被绑着手,串成一串,走路踉踉跄跄,脸上又是灰又是泪。
西凉兵也陆续出城。
他们马上驮的包袱不比鲜卑人少,而且更精致——专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