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朕怎么办?”皇帝死死盯着齐宣,眼眶都快红了。 “圣上,如果伊宁这么麻烦,不如下诏,免去她的官职……”齐宣试着说道。 “免职?你当朕是傻子吗?”皇帝气的将那奏折直接朝齐宣一扔! 可齐宣毕竟武功极高,略微一偏头,就躲开了……这让皇帝怔了一下。 “你居然还敢躲?”皇帝脱口而出。 “圣上息怒啊!老奴确实想不到好法子……如果她一定要人当副帅,圣上就选一个不太重要的去……”齐宣忙伏地说道。 “不太重要的?谁?高询?贾班,华锋,哪个不重要?”皇帝继续问道。 “叶空……”齐宣试着说了这个名字。 “叶空?”皇帝闻言又怔了一怔,叶空这阵子可为他做了不少事,说他不重要,似乎也说不过去……可说他重要,那也不至于…… “圣上,您就试着回一下就好了,再看看伊宁怎么上奏,反正一来二去的,无非就是互相拖延……”齐宣又说道。 “拖延……”皇帝听得这个词,心里很不舒服,自己处理政事确实经常拖延……可那个女人会拖延吗?这才一个月不到,她就收了河套,平了陕北…… 这样下去,她的势力会越来越大,这可怎么搞? 这封折子就已经傲慢无比,有以势压人的味道了! “算了,你也不顶用!你下去吧!”皇帝朝齐宣挥了挥手。 齐宣转身就走了,身后那掉在地上的折子,齐宣也没捡起来…… 皇帝捂着额头,不断思索着,前几日的皇宫大案还没任何线索,今日伊宁又上折子来折磨他,他已经被弄得心力憔悴了…… 皇帝想着想着,忽然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来:再这么下去,自己是不是要完? 他又能怎么办?又能依赖谁?靠自己?自己能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闷上心来瞌睡多。心烦意乱的皇帝,一头趴在龙案上,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五月十三,洛阳孟津渡口。 从湟州回来的沈青跟许右卿,此刻已经过了河,踏上了黄河北岸,在岸边的草地上驻足了下来。 “累死我了……”许右卿擦着额头的汗水,一屁股在河岸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这些天来,他跟着朝廷的使者昼夜赶路,一天睡觉不超过三个时辰,可把他累坏了。 “许帅,稍事歇息后,就继续走吧!咱们只剩不到七天时间,就得到达京城了。”那个宣旨官朝许右卿说道。 宣旨官名叫王钦,是皇帝的一个内侍太监,算是皇帝的心腹。 “为什么这么急啊?就不能让本帅歇上一天吗?”许右卿嚷嚷了起来,言语中尽是不满。 “圣上旨意,谁敢违背?许帅,您别让小的们为难……”王钦说道。 许右卿指着自己的后腰:“老夫从没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我的腰,我的背,我的尾椎,都痛的要死!我的两条腿都肿了……” 许右卿说的是实话,他养尊处优惯了,这种昼夜兼程的赶路,让他不堪重负…… “许帅,您就再忍耐几天吧……”王钦也无奈道。 沈青抿唇笑了笑:“行了,许大人,你就别抱怨了!我们走江湖的时候,风餐露宿,条件比你这差得多呢!” 许右卿不满道:“你是你,我是我!你武功高强,我呢?” “许大人怎么能这么说呢?关西之战,若不是许大人不畏艰辛,赶到湟州,让将士们士气大振,我们又怎么能打赢回部人呢?”沈青挑眉道。 “你!”许右卿被气到了,这明显是嘲讽,可他偏偏还不能生气…… 正当这队人在河岸边歇息的时候,忽然一大队骑兵自北而来,马蹄声隆隆,震的草地上的草都在发颤。许右卿等人大惊,目光望过去,只见那队骑兵衣甲鲜明,精锐无比,竟是朝他们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