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时,省力,又省心。”苓柒总结时,口气里透着物尽其用的满意。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有陈瑜这个白毛萝莉在前面当靶子兼苦力。
她苓柒何必亲自蹚浑水?坐镇后方运筹帷幄,坐收渔利,岂不美哉?
……
妖域东部,浮空岛祭坛。
黑袍人的周身妖力狂卷,沙哑声如磨铁:“地府的人,跟草灵犬勾搭上了?”
下方的敖睚低头触地,头上犄角闪着冷光。“是,地府使者见了风希,投靠的事就敲定了。”
“哼,总算没白折腾。那群蠢狗还有点用。”
“大人高见!”
“血傀儡?没露馅吧?”黑袍人的语气骤然一冷。
敖睚身子一僵:“东西深埋地下,妖气与北部妖土相融,已然死寂。”
“除非神只掘地三尺,否则断无可能发现,属下愿以性命担保。”
“你的命?不值钱。”
黑袍人嗤笑几声,手掌猛地攥紧成拳。“本座要的是万无一失,盯紧了,出岔子……”
未说完的话杀意爆涌,敖睚额头冒汗,犄角差点被杀气捏碎。
“明白,属下绝不敢懈怠。”
“知道就好。”
“地府吞了饵,下一步该动了。通知‘钉子’们都警醒些,好戏才刚开始。”
“是!”
敖睚迟疑片刻,问:“草灵犬就是群种地的,地府这么痛快收了?不像他们的行事风格。”
黑袍下传来冷笑:“废物?在有些人眼里,能种特定灵植的就是宝贝。这位地府的继承者,胃口大得很。”
“至于痛快,你真以为是风希的小聪明?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敖睚瞳孔一缩:“他们发现了?”
“发现又怎样?”
黑袍人语气狂傲,“阳谋对阴谋!本座布的局,哪那么好破?”
“让他们收,让他们查。饵吃得越香,钩子扎得越深。等他们觉得拿捏住了。”
轰!
黑袍人忽地妖力暴涨,祭坛石壁上的符文狂闪,嗓音冰寒刺骨。“就是本座把他们连皮带骨拖进无间炼狱的时候。”
敖睚被妖气压得单膝跪地,犄角磕在祭坛上撞出火星,垂首不敢看黑袍人的背影。
大人的实力又精进了几分。
……
琐事安排停当,各方按棋局落子,只待蓄势待发,棋高一筹。
商晚柠利落的将政务甩给苓柒和幽煜带的政务办。一身轻闲晃向奈何桥,想找孟姐姐唠嗑。
苓柒搞的冥考真绝。
她边走边琢磨,“遴选出一批务实的鬼差,地府的运作得以顺畅。如此一来,朕也无需凡事都亲自操劳了。”
商晚柠正想得入神,奈何桥头的景象让她步子一停。
没见着孟姐姐熬汤,新晋孟婆替补——林苒正有条理地指挥分汤、核名册,忙得脚不沾地。
孟姐姐呢?
她歪在宽大太师椅上,桥下忘川水泛着幽光。手边小茶几摆着瓜子清茶,正眯眼听得入神。
面前站着一个穿得时髦,但一脸怨气的女鬼,拍着大腿哭诉,声线尖利得让鬼有些受不了。
“孟婆大人,您给评评理啊!我死得好冤。”女鬼一边哭诉着,一边接过林苒递过来的茶。
然而,或许是温度过高,她仅轻抿一口,便被烫得止不住吐舌。但这并未影响她的火气,反倒情绪愈发激动。
“老娘出差提前回家,本来是想给死鬼老公一个惊喜的。”
“结果呢,卧室的门锁着,里面的动静也不太对劲。”女鬼越说越暴躁,唾沫星子都开始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