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发颤。

商晚柠斜睨了她一眼，眼底带着几分探究：“好端端的，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陈瑜努力压下笑意，白毛脑袋轻轻晃动，眉眼间仍带着一丝未散的戏谑。

“就是觉得，这位九阶大能为了恢复修为，竟肯尝试这般法子，实在超出预料。”

她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吐槽，“陛下你瞧瞧，烛龙、天帝、佛陀，这三位哪一个不是高高在上、威严赫赫的存在？”

“哪一个像是会穿着绯红裙子开直播，还跟人间小姑娘们PK打榜的？这也太颠覆认知了。”

商晚柠并未跟着发笑，她垂眸凝视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先前握住长鞭时，握柄传来的粗糙触感。

“若是烛龙呢？”女帝缓缓开口。

陈瑜的笑容顿时凝固。

“妖族至高，九阶大妖，本体最爱盘踞在玄冰深渊之中。”

“阿瑜仔细想想，直播里的冰雕宫殿、玄冰筑成的坐榻，还有那些隐约可见的古战场遗物。”

“每一条都与烛龙的背景完美契合，无半分偏差。”商晚柠往前踏出两步，停在孽镜台的铜镜前，镜面映出她黑衣马尾、眉眼冷肃的身影。

“烛龙沉眠千年，直至灵气复苏才缓缓苏醒。祂要恢复鼎盛时期的修为，就必须吸纳庞大的灵力或愿力。”

“可人间早已归地府监管，天庭与佛国又各有根基，祂根本无从插手，自然无法获取正统信仰。”

“那么，换一条路子，是不是说得通了？”

陈瑜屏住呼吸，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中逐渐成型。

“开直播、立人设，以这般新奇的方式吸引凡人的关注。”

“粉丝们的喜爱、崇拜与疯狂追逐，这些纯粹的情绪汇聚一处，同样能凝成纯净无杂的愿力。”

“这种愿力虽在体量上不及正统香火，却胜在来源干净，不沾任何因果，对祂恢复修为反而更为有利。”说到这里，女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最重要的是，没人会想到，妖族至高会以这般方式获取愿力，这本身便是最好的掩护。”

陈瑜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

确实，谁能料到那位威慑仙神的妖族至高，竟会伪装成人类女主播，在短视频平台上圈粉、打P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