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没时间去管福建的一摊子事儿。”
“臣琢磨着殿下说的有道理,民间那一堆破事儿确实跟殿下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就算头疼也该是岳父大人和韩国公、诚意侯以及福建布政使他们。”
“但是吧……”
杨少峰话锋一转,说道:“世家、流官和海商的这个事儿,总跟殿下有关系了吧?”
朱标直接摔回躺椅,双目怔怔地看着屋顶。
孤何罪?
倘使孤有罪,也该由宗人府和大明律来惩治,而不是在此受姐夫如此磋磨!
为了孤这碟醋,也真是难为姐夫包了这好大一锅饺子……
瞧着朱标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杨少峰顿时身心舒畅。
本官还治不了你个黑芝麻汤圆?
有能耐你再跟本官说一句“跟你没什么关系”听听?
直到过了好半晌,朱标才再一次从躺椅上爬起来,又十分狗腿地拎起水壶,给杨少峰的茶盏续了水。
黑芝麻汤圆满脸谄媚地嘿嘿干笑两声,望着杨少峰说道:“姐夫勿恼,千错万错都是小弟的错,小弟认栽。”
“就是世家、流官和海商的这个事儿吧,它影响的也不仅仅只是小弟一个人,甚至都不仅仅只是咱们大明,而是整个天下,以及天底下千千万万的老百姓。”
“小弟知道姐夫素来心软,最是见不得百姓受苦。”
“所以吧……”
朱标再次嘿嘿干笑两声,又试探着说道:“小弟这边呢,是任打任罚,只要姐夫能出了气就好。”
“世家、流官和海商那边儿呢,还得姐夫帮小弟想个法子,不为小弟,就为这天底下的老百姓。”
“无论如何,也得刹住他们这股子歪风邪气。”
杨少峰端起小龙团抿了一口。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黑芝麻汤圆续的水就是甘甜!
“殿下想要解决的法子么,其实也不算太难。”
杨少峰笑眯眯地说道:“臣听一位先生说过,当有些人越是反对我们做某些事的时候,就越是能说明我们做得对——那么,殿下不妨想一想,他们究竟都反对些什么?”
随着杨少峰的话音落下,朱标便陷入了沉思。
江南,或者说沿海的那些个官老爷,士绅,读书人,还有海商,他们都反对过什么?
那可太他娘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