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依卑奴来看,曹爽公子未必杀的了郭配太守,一是没有洛阳的信令,二是郭淮都督已经重回天水了。”逢乐官说道。
“洛阳的信令是用来约束你我这些人的,至于郭淮,他会忌惮,但郭淮能重回雍凉难道就不能是一场交易?孙礼的飘忽不定,给了郭淮被曹真重新启用的机会,经历过长安那一场浩劫,郭淮会更加重视把雍凉握在手中的政治基础。孙礼,你说孙礼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接连跟曹真和曹爽闹翻……”夏侯晚转头看着逢乐官。
“主人,卑奴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之前孙礼有走动最多的就是陈泰和司马师,或许他们有其他想法……”
“其他想法,这个其他想法为什么要越过我夏侯家呢?”夏侯晚转动脑袋,轻缓脚步来到书案前坐下。
逢乐官抬起头看了夏侯晚一眼,没有再接话,这种对家族反思的话题,的确不适合展开讨论。
“如果能得到孙礼的支持,曹爽就不在话下,我只怕孙礼也会被曹真算计进去,到时候就成了我们跟曹真集团跟洛阳分歧抗衡,犹如万劫不复。”夏侯晚的目光透过那个鸿字,来到逢乐官脸上。
逢乐官几次欲言又止:“如果曹爽的这盘棋后边还站着曹真,曹真又能打赢这场仗,我们确实凶险;可如果曹爽这盘棋下成了,我们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的忐忑却几乎震耳欲聋。
“把桌案收拾出来吧,我记得上次你说先帝的铜雀台集快要抄完了,趁着这个闲工夫,你我主仆二人把它完成了,让稚叔回去的时候带给老太傅……”夏侯晚伸手把那写着鸿字的帛巾叠起来,转头把目光看向西窗。
逢乐官慢慢的抬起头,话里话外他已经听出了夏侯晚的意思。夏侯晚今天这一幅字就是写给他看的,他要确定跟随自己多年的这个卑奴到底能不能靠得住!把铜雀台集交给钟毓送往洛阳,便是夏侯晚对自己最后的保障了!
夏侯晚决定行动了!
与此同时,几名戴着破毡帽的猎人打扮的农户正坐着一艘小船从溱水转汉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