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惨白的光线打在林东升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却毫无温度的轮廓。
他穿着一身熨烫平整的深色西装,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露出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名表,即便身处被审讯的境地,依旧维持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淡然,仿佛眼前的警察不是来追责,而是来听他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日常。
铁制的审讯椅冰凉坚硬,林东升却坐得笔直,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偶尔轻轻敲击着椅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对面的陈北安和顾登脸色凝重,笔尖在记录本上飞速滑动,沙沙声与林东升的敲击声交织,形成一种压抑的节奏。
“刘悦的死是否和你有关?”陈北安沉声发问,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林东升的眼睛,试图从他平静的表象下捕捉到一丝慌乱。
林东升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微微偏过头,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正指向凌晨两点。
他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像是觉得这个问题多余又可笑,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是我杀的。”
这五个字轻飘飘的,从他口中说出,就像在说“今天吃了米饭”一样寻常,没有愧疚,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
陈北安眉头皱得更紧,指节因为用力握笔而微微泛白:“原因?”
林东升终于将目光从时钟上移开,落在警官脸上,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坦然。
他缓缓靠向椅背,身体舒展了些,开始慢条斯理地叙述,仿佛在回忆一段无关痛痒的经历:“那天我去乐康养老院视察工作,你也知道,那养老院是我公司旗下的产业,定期去看看是惯例。”
“那天刚好是周末,养老院里挺热闹的,不少义工来帮忙。刘悦那丫头我之前见过几次,长得还算清秀,看着挺单纯的。那天她刚好在当义工值班,晚上就留在养老院留宿,说是方便第二天一早继续帮忙。”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动作优雅,完全不像一个背负人命的嫌疑人。“我视察完工作已经快十一点了,路过义工休息室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她的门没锁,留了条缝。当时走廊里没什么人,灯光也暗,我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过去,推了推门,门就开了。”
“她当时正趴在桌子上写东西,好像是工作日志之类的,看得挺认真,没注意到我进来。我走到她身后,看她纤细的肩膀微微耸动,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突然就起了歹念。”林东升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描述别人的行为,“我没多想,随手拿起旁边椅子上的外套,捂住了她的嘴鼻。她挣扎了几下,力气不大,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然后呢?”旁边的年轻警官忍不住追问,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林东升瞥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把她抱到了里间的床上,强行和她发生了性关系。过程挺顺利的,她一直没醒,可能是被捂得太狠,也可能是吓晕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没有丝毫躲闪,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主审警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问:“杀害她的理由?”
提到这个,林东升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不悦的神情,像是被什么东西冒犯了一样:“我以为她还是个雏儿,看着干干净净的,谁知道竟然早就被人给玩过了。”
“我这个人有点洁癖在身上,不光是生活上的,感情上也是。”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偏执的挑剔,“我最讨厌这种看着纯良,实际上不清不楚的女人。发现她不是个雏之后,我心里特别不爽,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当时她还晕着,我越想越气,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