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丹”
金鸾盯着徐青,不满的拍打翅膀。
后者全不理睬,只是言道:“这阴河古道里危机四伏,你只要呆在轿子里,便无人能察觉到你的气息。”
“可你要是四处乱转.”
徐青拾起一块朽骨,捻碎成沙道:“后果怕是很难预料。”
金鸾脖子一缩,身子不自觉靠近徐青。
像它这样家养的鸡,从孵化之初便在五老观受人饲养,哪去过这等凶险地界?
金鸾望着阴河古道的景象,藏在内心深处的莫名抵触让它愈发紧张。
它绕着徐青来回走,说什么也不肯上那纸轿。
徐青见状不慌不忙道:“只要你听我的话,用不了多久,你就有数不尽的肥虫可吃。”
“而且这次的虫宴比上次在花鸟街下馆子,还要丰盛十倍不止!”
金鸾一听这话,转身就上了纸轿,那副舍我其谁的模样,旁人想拉都拉不回来。
上了轿子,这贪吃成性的蠢鸡,还拿鸡冠顶开纸衾轿帘,探出头来催促徐青。
那意思是,别愣着啊!咱不是要下馆子么,抓紧的!
徐青哑然。
这鸡倒是比他还要积极!
徐青摇摇头,索性便顺着金鸾的心意,操控刍灵纸人抬着轿子绕着鬼王陵外围转了转。
期间鬼王陵寂静异常,莫说鬼将,就是一个鬼影也见不着。
徐青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虽说上回他把陵墓里的尸体超度了大半,但还有一些主陵寝里幸存的鬼将。
这么多时日过去,鬼王陵再怎么着也不该如此安静。
徐青倒不担心老邻居搬家,阴河古道不比俗世,里面界域分明,如八旗元帅、阴蚀法王、巫祭巫戚等,都有明确的领地划分。
这些鬼物葬在鬼王陵里,且不说等闲离不开鬼王陵太远,就算真要抬着棺椁,举墓迁移,它们也无处可去。
“莫非我不在的时候,阴河里又发生了变故?”
徐青操控纸人纸轿回到身前,这回他再次取出纸扎,又打造了一顶新的轿子出来。
原先八人的刍灵队伍,也变成了十六人。
而金鸾所在的轿子,则落在徐青身后。
说起来,徐青让金鸾来到阴河,也只是为了多一张对策牌,至于这张牌能不能用上,他也说不准。
在鬼王陵鬼将的走马灯里,徐青曾看到男女一体的阴蚀法王操控无数蛊虫化作飓风,抵御弱水借法化作的木瓢法相。
那些蛊虫令行禁止,徐青不敢保证自个遇到后,能够有效应对,但有了金鸾加入,情况便截然不同了。
金鸾不知是何等灵禽,也不知具有何许血脉,它似乎生来就对蛊虫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
当初操纵蛊虫祸害冯二爷的蛊师在它嘴下,做不出半点反抗。
就连徐青借助千虫蛊罐培育出的虫王,在面对金鸾时,也全无抵抗之力。
便是天敌互相克制,也不该如此厉害。
徐青总觉得金鸾这只好吃懒做的鸡,身上的潜力还没有发掘完全。
而与八旗元帅争斗不休的阴蚀法王,恰好能成为徐青测试金鸾潜力的试金石。
“多厄鬼王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整座鬼王陵也没有多少尸骨可以收殓。”
“剩下的,便只有八旗元帅和阴蚀法王手底下的骷髅军队了。”
徐青心里打着盘算,不管八旗元帅还是阴蚀法王,都与大雍和南厝的国运高度绑定,世上没有千年的王朝,大雍和南厝的灭亡只在早晚,而阴河这两方势力的结局,也注定会走向消亡。
与其坐观俗世连年战火,再争斗几十载,徐青觉得自个倒不如添上一把火,在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