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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考虑到盟友的理性,水尊也不敢赌那些人真会在开战后给自己太多支持。
把顶级金丹们的承诺当真,约等于相信魔鬼会真正放过袈裟城。
你真信啊?
所以,不如开始就输,逼那些老登们尽快支援,然后全面展开对抗,从而保证自己不成为代价。
可以说,水尊的水平,从仙盟变法到现在,一直没有低过——不能将水尊低头输给毕方等人这件事,简单视作水尊无能——这种想法才接近于无脑。
无极法尊和无定法王、无天仙祖联手、各种黑白脸交织、一群顶级金丹助阵的局,谁来了他也不好赢!
“那师尊打算让谁先上?”
听闻水尊的‘开局必败之策’后,金谷园心中稍稍一松。
虽然真让她先上,她也不会懦,但不用一开始就赌命,自然是更好的。
不过,湖州的金丹虽然不少,但如果用‘上去就是做代价’的角度派遣,好像让谁去都显得格外可惜。
这里的特殊之处在于,两大势力真刀真枪的为了胜利干的局面下,个体的实力、胜败反而不重要,只要‘换筹’不亏,死多少人都不太算输——真就是数字。
仙盟变法也只是为了让换筹更高效,而不是为了让数字成为桌边的玩家——不然水尊当初也不会拦玉阙仙尊证道金丹了。
但.如果以‘派他上去就是让他死’的角度去开战,那付出的代价,就比‘互相换筹’高多了。
“仙盟的几个直属金丹,没有自己的基本盘,干吃仙盟的俸禄,吃了那么多年。
我们湖州如果和妖窟开战,就是仙盟和妖窟开战。
该是他们为仙盟奉献的时候了。”水尊平静的圈定了代价承担者们的名单。
没有基本盘,没有势力,没有足够稳固的盟友,没有特殊的联盟——这类金丹,就不该证道成功,就不该出现。
但是,普遍性和特殊性同时存在于万事万物。
而仙盟,毕竟也存在六千多年了。
漫长的时间中,总有一些特殊的存在,承载了特殊性的具象化任务,成为了那些‘不该证道而能证道’的幸运儿。
当然,也仅仅是幸运儿罢了,时代的浪花下,水尊一句话,就是好几名金丹的必死之命运。
甚至,都不会有人阻拦——这些没有基本盘,还干吃仙盟俸禄的金丹,大家早就想料理了!
他们死了,剩下的所有人都能多吃一口,实现大家一起吃饱饱的美好局面。
可叹那些仙盟直属金丹,他们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决策的权力,只有着被化为代价的结局。
对抗、战争,从来和美好不相关。
——
沉默是今天的玉大将们。
玉大将返回东极宗的队伍中,有一人格外的显然,她身边,空了好大一片。
正是明度。
如果说,让仙尊在几个核心道侣中,找一个感情最淡漠的,大概率是金明度。
作为曾长久在仙尊身边做事的道侣,他们的关系,更像是上下级,而非道侣。
可以说,明度既是玉大将,也是仙尊的道侣,属于两种特性都拉满的存在。
“她一直都是个野心勃勃的狐媚子。”
川江月扫了面色晦暗的金明度一眼,淡淡的对余红豆道。
她们两个,是仙尊道侣中修为第二、第三高的存在,在一众早期根基浅薄的玉大将、道侣内,算是鹤立鸡群。
现在,仙尊明显和牛魔、东来交往甚密的情况下,川江月当然抖了起来——她出身崇山十三洞,是东来送给玉阙仙尊的‘礼物’。
当初,东来给了全额的嫁妆,为